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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69章 高拱香港行(二)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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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拱生于正德七年十二月,今岁十六。

看起来很像中年人,但实际上他只是一个少年郎。

两年前他在上学期间,热血上头参与一场斗殴,彻底打断了他的仕途。

本来,他爹高尚贤在正德十五年之后,调往山东任佥事,躲过了朱厚照穿越过来后的第一波正宁王案的清算。

接着山东倒孔的时候,他并没直接参与,但还是勤勤恳恳的处理山东业务。

反正在其位谋其政,他没有任何差错,本来要在任内升迁,然后就出事了。

高拱的爷爷病了,加之朝局混乱,高尚贤思虑再三,选择回家处理家产。

正德十九年,高尚贤继续请了一个病假,高拱和哥哥高掇一起跟高尚贤接着回到老家。

呆了半年,突然就听到皇帝屡屡平乱,大开版图,最后江彬开始肆虐,甚至开始摊丁入亩。

这一下,高尚贤决定不保留土地,转而投资正在兴起的股票贸易。

高拱爷爷高魁认为这是赌博,不能掺和,土地才是存家之本。

但高尚贤出去访友三个月后回来。

立刻将家中土地分给族人和兜售出去,只留下高家祖宅。

然后高拱看到了高尚贤因为高家在河南的土地是选择自己组建公司,还是直接打包卖给皇帝的事情,跟爷爷高魁吵得不可开交。

最后,高魁郁闷了几天,突然中风走了。

高尚贤只能再跟朝廷请丁忧。

这一下,高拱的人生境遇就不一样了。

因为高魁病逝,高尚贤丁忧,朝廷在正德二十年斗争彻底进入最后一程。

打得血雨腥风,丁忧的高尚贤带着孩子给老爷子二十七个月,躲过了正德十九年以来最混乱的几个节点。

然后除服出孝之后,高尚贤让长子高捷带弟弟高掇和高拱去国子监读书,不久皇帝下诏起复了一群老倌和当官一阵子回去丁忧结束的人。

高尚贤在抵达京城之后,很快得到了调令,发陕西商厅任佥事。

算是平调,但前脚高尚贤去任职不到半个月,高拱出事了。

参与了那场士子之间的斗殴,彻底让高拱失去了参与科举的资格。

好在运气不错,他两个哥哥,都在他打架之前考中了恩科进士,赐了同进士出身,一个前往朝鲜总督府任职,一个自愿选择去缅甸。

等到去年高尚贤请了不少人,将流放海外的高拱安排去了缅甸,请缅甸蒲国公沐绍勋下属幕僚中一个同乡照料一二。

高拱这才见到了哥哥高掇,也参与了缅甸的一系列战争。

从这个时候开始,他才发现,当初在京中的热血上头多愚蠢,真正的战场,那是多么的凶恶。

高拱活了下来,只因为他有一个在缅甸因为战功而升迁知州的二哥,所以他有重甲,有足够的医药,可是更多与他一起训练的袍泽,一张张笑脸就这么死在了各种各样的疾病之中。

他求过二哥,但二哥明确告诉他,那些与他一起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的人,只是本地的土司家奴!

他们天然就要为了土司的家业赴死,而土司答应会保证他们的家人能过上好日子。

但这种好日子在高拱看来很绝望,因为土司会将他们的妻儿送给其他从奴隶堆里爬起来的活人,他们的父母有可能会因为一场干旱而弄不到水,而活活渴死。

甚至某一天大雨落地,泥石流落下,直接吞没一座又一座新开发的屋舍。

至于他这个二哥,他手头有点兵,但汉人在缅甸是少数民族,绝大部分集中在城镇之中。

他虽然名为知州,但权利伸张不出去!

并且他的任务是筑路,是维系大明的边疆道路安全,只要土司不跑来他维系的道路上肆虐,那他就不可能插手土司与外界的战争成果。

从那个时候开始,高拱就变了。

不再执着和热衷于打仗,退役之后,只是按照律令拿了缅甸都司的汉人籍贯,然后就开始在各地行走,帮助他人。

短短两年,他苍老了十几岁。

人黑了,模样也变了,心态也变了。

所以从现在开始,他就是一个执着于让更多海外“奴隶”们改变自己的认知。

在大明,天子公开宣布不要奴隶了。而他也确实在做,尽可能的给人开智。

但大明之外的土地呢?

几个人等待着办理证件,高拱跟范爵士说着他在缅甸的见闻和做法。

范爵士笑呵呵的说:“没错,天赋人权!这个我也赞同。但血统是高贵的,否则没有荣耀,如何引导人传承国家呢?

要知道,这个世界,除了少数的精英,剩下的都不过是乌合之众。”

高拱微微皱眉。

这个家伙,果然是一派泰西人的嘴脸。

“在大明,人定胜天。但只是苍生多思虑,才需要一位首领。圣君出则河清海晏,昏君出则国生妖孽。天命在则青,天命不再当灭。所谓:民为贵,社稷次之,君为轻。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,得乎天子为诸侯,得乎诸侯为大夫。诸侯危社稷,则变置。牺牲既成,粢盛既洁,祭祀以时,然而旱干水溢,则变置社稷。”

高拱快速说完文言,看这个家伙一脸懵逼,赶紧用葡萄牙和西班牙语一通修改,最后这个人脸色越发难看:“这种言论,难道在大明帝国没人管理吗?”

“当今圣明常有笑话一则:吾国之民,不惧天子,不惧上之人,只求安然生存一地。止为其谋福祉者,天下归之一心。

若世间有一知州,尝筑城,一日三餐,具为白面馒头,可供足食自取。

初时,本州之人喜,但有犹疑。

又七日,仍见足食馒头,遂会奔走相告亲人以附郭。

足月,可具民万余。

三月,知州巡视州境,不见界碑。又问户房,粮食消耗为何趋多?

户房对曰:外乡人附郭而卖力,营城所需。

半年,知州忽闻下属诸县来信,界碑寻到他州之境,他州之民皆我州之民。

一年,有烽烟,知州欲亲征。

出城,誓师前忽觉天冷,打一喷嚏。

左右争相而动,黄袍层累,民众高声疾呼圣明,遂誓师罚无道。

奉其为天子正位。

遂民心而成天命。

出兵之日,四境州府百姓箪食壶浆,蜂拥而至,足兵足食,甲兵万万,横扫天下,莫能有当者。

而这,只是保证了百姓一日三餐能吃饱。

谨以此而成天子哉!”

这则笑话是朱厚照亲口说的,当时吓得天下知州们瑟瑟发抖,担心把下边养得太饱,自己被皇帝干掉。

好在皇帝直接明发圣旨,说虽然是笑话一则,但仍然发人深省。

因此,这粮食得是“圣人所赐”,让下边的各级官员要弄清楚,好事不能全都兜他们头上,还得兜在皇帝头上。

再不济,也得分润一二。

朱厚照绝对是历代皇帝之中最重视宣传口的人。

所以,高拱说完这则笑话之后,范爵士大惊失色道:“大明帝国的皇帝,是当世哲人王吗?这种人,真的存在吗?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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